她问的是章文茵。
“知道。”月韶说,“皎皎给我买的房子,在你妈妈和钟老师家的隔壁。搬过去的第二晚,我就跟她坦白了。”
“她怎么说?”鹿呦问。
问完,鹿呦才想起来,就在不久前,月韶和陶明远对峙,都还在通过实时通话,听着章文茵和钟疏云指点。
很明显,章文茵已经原谅了月韶的知情不报。
说不上来的感觉,觉得在情理之中,但她又难免委屈地想。
失去她的抚养权到底不是章文茵的执念,因而才能如此豁达地原谅吧。
如果是她,她并不想原谅月韶。
“她说,她并不想原谅我。”月韶的话音几乎与她的想法同时响起。
鹿呦猛然抬起头。
“可她更想我不要为难你们,想我揣着这份愧疚,能一如往常那样对你好,哪怕我不太赞成你们在一起,哪怕你们以后分开,我都得对你好些。”月韶慢腾腾地喝了一口茶,“其实这事也可以不跟你说的。”
“我说出来,一方面是希望你听完这些,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听一听,你妈妈的苦衷。
另一方面,我希望,我诚心诚意地交代,能换你诚心诚意地对待皎皎。”
鹿呦紧绷的肩线随叹出的一口气往下塌了塌,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涩然的茶,终于开了口:“月蕴溪是独立的个体,我不会因为您的过错去迁怒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