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蕴溪倒是回头看了两眼。
只见鹿怀安的小女友捏着一角拎起了纸张。
那纸被地上的脏水浸得又软又潮,满是污渍,冷风里抖动,有种随时要断裂的破烂感。
女生满脸嫌弃地将纸扔进了垃圾桶。
收回视线,月蕴溪亦步亦趋地跟着鹿呦走了一段路,迟疑问道:“确定要让……他念悼词么?”
“……其实很不愿意。”鹿呦停在等候厅外,翻转相框,低眼看照片里年轻的万花女士,指尖从她清透的眼睛摩挲到她上扬的唇角,“但是突然想到寿宴那天,奶奶听他念贺词,特别特别高兴……”
她逐渐哽咽,再说不下去。
月蕴溪揉了揉她的头,“那就把你写的悼词,烧给奶奶吧。”
鹿呦很轻地点了点头。
追悼仪式结束后便是火化,需要等候四十五分钟。
估算着时间,鹿呦去车里取了陶瓷罐,打开盖子检查里面,才发现罐子里有东西。
抽出来一看,不由呆愣住。
一张被卷起来的粉色信纸,金色扎丝固定在中间,外面一圈也写了字。
“这什么?”月蕴溪见她神色微妙,多问了两句,“你放的?还是奶奶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