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的人声交织着?O?@的动静,仿佛舒缓的背景音乐中的和弦。
章文茵渐渐平复了心情,关心地问她后面什么打算。
“月蕴溪的老师请她去维亚纳帮个忙,我准备一起去,先在那边玩几天。”鹿呦笑了笑说,“可能也是怕我在家里待着会不开心吧,钟老师有发过一张表,罗列了我可以报名参加的比赛,我看了,基本都是国外的比赛。月蕴溪明年上半年也有全球巡演,所以我想,结合一下两边的情况,选几个国家,到处玩玩。”
“挺好的,在外面多玩玩,玩个一年半载的再回来……”章文茵红唇微张,欲言又止。
在小洋楼住着,必然会触景伤情,而大恸伤身。
鹿呦“嗯”了声,拎起杯子喝了两口拿铁。
忽而听到章文茵不高兴地小声嘟哝:“她也是真会推荐,尽把你往远的地方安排,就不能推国内的么。”
说的是钟疏云。
鹿呦绞了下手指,很想问章文茵和钟疏云是怎么处成好朋友的。
但章文茵声音很小,明显是自言自语,两人也才刚刚和好,她暂时还迈不过略显陌生的边界。
正想着,章文茵再度开了口,叮嘱她道:“一定要注意安全,查好当地的天气预报,带好衣服,多带点钱,如果遇到麻烦,一定要及时联系我,别生分。”
“好。”鹿呦咬着嘴唇,停顿了一下,些微别扭地关心问,“您一个人在南泉,没问题?那个人,还有来找你麻烦么?”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章文茵的生物学父亲。
“那人前年脑癌去世了。”章文茵轻叹了一声,像是因为得到彻底的解脱松了口气,又像是感慨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