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茶倒进三个杯子里,所剩不多,月韶又煮了一壶,琴音隐隐约约从琴房传出来,客厅里的三人听着乐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新茶煮沸,琴房的门被打开。
钟弥第一个冲出来,跑过来,抱着章文茵控诉:“妈咪和姐姐,真的太恐怖了!一个严师,一个狠徒,都是变态!”
话音还没落,就挨了一记板栗,钟疏云收回手:“说谁变态呢?”
钟弥可不敢回话,更不敢跟钟疏云对视,眼珠咕噜一转,去寻鹿呦的身影了。
只见鹿呦精疲力尽地坐在了月蕴溪旁边,头一歪,自然地枕到月蕴溪的肩上。
发泄情绪的弹奏很过瘾,但也很消耗体力,她的手还在颤抖。
鹿呦低眸看了眼搭在腿上的手,还好,颤得没那么厉害了。
余光扫到月蕴溪面前的盒子,她好奇地问:“这什么?”
“给某人讨老婆用的金咂。”
鹿呦咋舌,飞快地瞟了眼章文茵,一下撞进章文茵盯她的目光里。
突然的对视让她有点不自在,仓惶错开眼,低喃:“还真换了啊。”
说话间,瞥到月韶倒了一杯小青柑茶递过来,鹿呦连忙起身伸手去接。
“记得谢谢妈妈。”月蕴溪柔软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