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宁染手忙脚乱地擦去满脸的泪水,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这一夜,柳肆臣的主屋亮了一夜的烛火,光是叫水就喊了五次,缠绵到了三更。
而邢宁染也是彻夜未眠。
天亮时分,邢父派人送来了密信。
信中所书,问邢宁染想不想前往梁国回到阿爹身边。
早些年京城生意动荡,邢父便孤身前往梁国重新起业,但女儿尚小,不宜跟去受苦受难,便把邢宁染托付给了至交柳肆臣照顾。
这一照顾便是好几载春秋。
在年年月月的相处里,邢宁染渐渐对柳肆臣起了儿女心思,所以即便邢家在梁国的生意越做越昌盛,邢父也无数次地写信想带她回家,却被她一次次地找理由推辞。
如今,柳肆臣与徐佳瑶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也是时候离开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思及此处,邢宁染握着信笺的指节微微用力。
她提笔落下回信,“阿爹,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