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面前这两个守卫,他还能清晰地通过刚才进来时的脚步声判断出,旁边至少有两三名看守在来回巡逻。
他的机会只有一次。
两个看守聊得兴起,声音愈发放肆。
“看到刚才那辆车没?我特么把脑袋拴裤腰带上干十辈子都买不起,七位数啊,操,真有钱!”
“再有钱有什么用?”另一个人嗤笑一声,手里的电棍在掌心转了两圈,“再牛逼,现在不也跪在这等死?命是金的还是铁的,这儿可分得清清楚楚。”
手持电棍的男人碾了辗脚下的碎石,目光在叶云樵身上扫过,换了个话题,语气充满明显的鄙夷:
“啧,这长相,怪不得能攀上有钱人。刚才那个看起来挺正经,结果玩起男人也挺带劲的。”
“呵!他们这种人啊,就是披着高贵皮囊的狗,都得死!”
“对!”另一个人哈哈大笑,随手甩着电棍,“再有钱再有权,现在都得死在这儿,真解气!”
而叶云樵垂着头,无论这些刻薄的讽刺如何刺耳,他都仿佛没有听见,依旧沉默。
忽然,他的肩膀轻颤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压抑的咳嗽。
最终只是细微的几声,但很快,咳嗽声逐渐变得猛烈急促,似乎是拼命想要压抑却无法忍住。
“咳……咳咳!”
叶云樵身体蜷缩起来,剧烈地咳着,嘴角溢出一抹鲜血,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擦,却被反绑的绳索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