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异类,所以我就容易被人孤立,被人欺负。”
“但挺过了那段日子,我长大了,变得强大,会跟人打架,会骂人,会保护自己时,觉得也不过如此。”
“嫁到周家,日子是难熬,可上流社会的生活,拓宽了我的眼界,我的生命维度,我又觉得,那点苦也不过如此。”
“我最近在想,我那么喜欢跑步……”她看一眼陆御臣,淡淡的笑了下,“遇到不开心的事,我就长跑。”
“其实刚开始跑时一点儿也不舒服,胸闷,心跳得快,腿也沉。可当挺过了前面三公里,后面跑着跑着,觉得还行,再后来,越来越舒服。”
“跑到精疲力竭时停下来,全身都在叫嚣,灵魂都快出窍了,可好像完成了一次涅槃。”
“我这半生走的路,好像就是这样过来的。难受的时候真难受,过了一段时间再回头看,不过如此。”
“我想,我跟你的状态,正在这个难受的阶段。但过些时间,一个月,两个月,半年……回头再看,只是唏嘘一场罢了。”
“过了十几二十年,孟葭的孩子长大了,我还能跟她开玩笑说,你爸爸当年差点跟我结婚。”
说完,她自己先笑起来。
但那笑容,是她想象中的二十年后,中老年时期的自己开着随意的玩笑。
陆御臣笑不出来。
他望着明慧:“你喜欢过我吗?”
明慧的笑渐渐落下,嘴唇微微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