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吃饭么?”他反问。
晏姝却看见斑斑血迹透过白色衬衫渗透过来。
长长的、深深的红色。
“你后背的伤还没好?”晏姝一下子忘了他的问题,忍不住站起来:“你流了好多血。我去拿药箱吧。”
没等他的回应,晏姝便小跑着把家里的药箱拿到客厅,递给他一件衣服:“你一会换这件,那件衬衫脏了。”
傅野接过那件纯黑色衬衫,搭在沙发上。
晏姝弯着腰踟蹰地站在茶几旁拿起瓶瓶罐罐来看,小声嘟囔着:“好像都过期了。纱布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这瓶酒精还没打开,保质期两年……”
她从药箱里勉强挑出能消毒的东西,朝他招呼。
“傅野,你坐这,我给你上药吧?”晏姝拖了把凳子放到客厅当中:“碘酒过期了,只剩下酒精……行吗?”
他没说话,只是坐到凳子上,一颗颗解开纽扣,半褪在腰间,露出背部狰狞的伤处。
“这么深啊?”晏姝的指尖顺着伤口在背上轻触出一道弧线,而后感受到手下的人抖了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决心要克制了!”晏姝把手缩回来,毕恭毕敬地说:“我深刻反思了,我以前的行为确实不像话!”
“嗯,是有点。”他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