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月光的清辉如纱般笼罩着柳姳音的侧脸,没有任何装点?的面容愈发恬静温柔,裴璟辞没忍住伸手去抚摸着她?的脸。
他?嗓音轻柔,夹杂着一丝不甘:“我这?两日想?了想?,我可能要食言了。”
柳姳音听到他?这?样说,没有丝毫的意外,她?早就预料到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所有的话都只是花言巧语罢了。
她?静静地看?着裴璟辞,等他?接着说完话。
“你先听我说完,我想?好?了,你说我把你当作棋子,从今以后不会了。”他?眼神越发坚定,充满着憧憬,“因为我要让你,成为太子妃。”
柳姳音眼睛瞪大了几分,惊讶地看?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离奇之事,脑子被震惊得无法思考。
裴璟辞却?是越说越坚定,越说越激动:“我做太子,你做太子妃,今后君临天下,只有你在我身边。”
“你疯了?你喝醉酒了?”柳姳音愣了好?久,才质疑地问出口。
“我是说真的。”裴璟辞眼睛都亮起来了,他?拉住柳姳音手,放在自己手心摩挲,认真道:“下元节我们一起去道观吧,我想?为你祈福。”
柳姳音只是怔怔地看?向他?,愈发觉得眼前的裴璟辞有些陌生,陌生得让她?看?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分明伤害她?的人是他?,欺骗她?的人也是他?,怎么如今反倒是他?这?么痴情执着了呢?
裴璟辞从定远侯府回来的第一晚就寝食难安,他?答应过柳姳音不去打?扰她?了,可这?怎么可能能做到呢?
他?躺着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想?来想?去,还是想?看?看?阿音如今怎么样了,身体恢复得如何了,想?得心里像有人在挠他?,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于是干脆换了夜行衣,悄悄潜入定远侯府,从窗户翻进她?的房间。
还好?她?平日睡觉不喜欢有下人侍奉,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喝了药她?睡得也很熟,不至于在他?潜入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