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辞正?在为国库被盗“案和漕运查办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见楚嫣如此?对他如此?声嘶力竭,有?些不耐烦。
他拧着眉,毫不客气道:“你莫要血口喷人,阿音之前中毒了身体尚未康复,又孤零零一个?人,你怎么就确定是她呢?朔风堂平日行事乖张,得罪了不少人,你不如好好回想一下是你们惹到不该惹的人。”
“清岩,送她出去。”
原本想借此?要挟裴璟辞的楚嫣,被硬生生赶了出去。
裴璟辞坐回书桌前,一手揉着眉心,头痛欲裂,手指按在桌上,一下又一下地无规律敲击,恰如此?刻他痛苦纠结的心境。
说起阿音,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了,他也被这些事情所劳累,来回奔波,不得停歇。
他也在怀疑,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柳姳音干的,她刚来京城,怎么知道朔风堂这么多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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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京城北边聚集着许多秦楼楚馆和赌庄,都?是些不入流的场所,提供那些吃喝嫖赌的不轨之徒,而其?中就有?一家地下赌庄,生意异常火热,常常到深夜也宾客盈门?。
柳姳音和年川乔装打扮,走到这家底下赌庄前,将一枚令牌递给了守门?的女子。
那女子手中烟斗未停,一面都?来往客人谄媚地笑着,一面瞅着他们,不耐烦道:“一个?牌子只能进?一个?人,你们是新?客吗,怎么连这里的规矩都?不懂啊。我们这里可不欢迎呆子啊!”
她表情很不屑,懒得搭理他们,言语中也充斥着嫌恶。
年川就要上去理论?,柳姳音及时拉住他,悄声叮嘱:“我先进?去,你回去再找一张令牌。”
“可是,你一个?人,要是有?危险……”年川脸色阴郁地望着那门?口透出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