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惜现在时候未到。”
闻言,迹部转了轮椅面向另一个方向,不让她看清自己的神情,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残废的人,曾经的诺言早已镜花水月。
小音看到迹部这样子后,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伤了他的同时,也伤了自己,现在的他如同受伤的老虎,那样的防备人,王者的他不需要同情,说这样伤人的话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她何偿不知。
只希望那些话可以驱走心中的寂寞与不安。
一切的一切自己都了解,因为从高处跌下伤了腰脊,做了第一次手术保住了性命,现在下半身没了知觉,如果做了第二次手术便康复,可只有50%的康复率,如果成功了会是一个正常人,如果失败了永远的两下肢的瘫痪。
眼睛看不见是因间歇性失明,外在与内在都没有问题,也许过几天后便可以看见了,也许一辈子。
从被救回起到现在,过了三周的时间,晕迷了一周,醒来也一周多,人总要有一个平复期,她理解,所以她会给予足够的时间让他想清楚,因为那是他的人生没有任何人可以代为做主。
她庆幸的是他能够活着回来,机上100多人,只有逃生跳伞的人得以活命,也许有人认为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她却认为只要还能活着,一切都会好的。
想起迹部夫妇的话语,他们感谢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也给了自己选择权,离开还是留下,爷爷也说过同样的话。如果让她选择肯定是离开,只是现在还是时候,离别是迟早的,那时将是他能走路之时。
两人同时沉默不语,房里一片寂静。
小音突然觉得恶心的感觉,小音抚着嘴冲向了洗手间,关上门。
迹部听着门关上的声音,以为小音离去了,开门声再度响起,迹部以为来人是青木。
“告诉我床在哪个方向。”
出来后,小音刚好面对着眼前的人,看着动着唇,读懂意思后,她很明白眼前这人的自尊是那样的强,想了想然后低着嗓子说:“反方向的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