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一种可能,她当时就在那间屋子里头,她听到了他的话。
谢清霖想要从沈明珠的眸子里看到一丝往日里的眷恋就像他教她习字,那人惫懒的时候敲了一下她的额角,被她嗔怒的看过那眼一般。如果她还在乎的话,定然
但是什么都没有了,那双眼睛里甚至比他心口那里冰冷的雨水还要没有温度,略带了些自嘲的轻笑,沈明珠是真的不再在乎了。
“我,”谢清霖低哑着嗓子,想要反驳,却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死了,“当时,我······”
恍惚之间,他记起了自己父亲教过他。
话一旦说的太死,日后就没了余地。
就算反驳又能怎么办呢?谢清霖不知如何是好,几个字半生不熟的吐出口,就再也续不上要说什么了。
外头的雨好像是停了,沈明珠伸手又替他新倒了一杯茶,神色释然又轻松,“兄长,都过去了。”
那些她曾经小心翼翼守着的心事,已经破碎过一地,她自己已经收拾好了,不会再为这种事感到难堪,所以也能这般轻松的说出来。
“是,那日在街上的事吗?”仿佛找到了源头一般,谢清霖挣扎着说出口,“当日我见那人想要伸手推你,于是才······”
没想到谢清霖竟然还记得那件事,沈明珠摇了摇头,“兄长,别这么说,我都已经快忘了。”
见他神色有异,沈明珠误认为他心中有愧,反倒是开始劝他:“你本就不欠我的,况且,兄长不喜欢我,本就没有错。”
谢清霖这才明白,自己往日深夜里涌现出来的那股子难受根本不是恼了眼前人,而是此时根本无法反驳的无力感。
他根本不能再去同往日一般,安然享受沈明珠对他全然的依赖了,更不能反驳她此时说的任何的话。毕竟,现在他倒真是她的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