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的谢倾看向泛红的手背,把肩膀和背脊压得更低, 看了那道印记一会儿, 轻缓地把它掩在袖子下。
过了几秒钟,抬起手,继续盯着那道印记。
说实话, 对待阿诺德的火气,谢倾比南序想象中有经验得多。
他在阿诺德手下时被吼习惯了,当下听一听就好。只不过后续处理起来比较麻烦,阿诺德可能会更严苛地训练他。
伤痛是小事儿,但有个更严峻的问题,训练量太多,占据太长时间,他就没办法悄悄跑出去,到南序的楼下。
还是得再挽救一下。
掐着阿诺德爆发的情绪过了临界点,谢倾正要再次道歉。
可阿诺德在碰到和南序有关的事情时,智商和情商比较在线,所以阿诺德冷静了下来,问谢倾:
“你为什么会撞到树上?”
这么低级的错误,不可能发生在谢倾的身上。
阿诺德发现了或许更值得愤怒的点。
“刚才车上发生了什么?”他的眼瞳在南序和谢倾之间移转。
格洛里贴南序贴得更紧了。
不等南序说话,始作俑者谢倾仅仅停顿了一秒钟,会迅速作出判断,率先垂头:“对不起,身上突然有点疼,没把稳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