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在先前已经被解开,南序边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边走到季凌跟前。
没留情地再次拽起人,继续重复。
远方塔台刺眼的光扫了过来,视线一片模糊,针扎一般叫人有了流泪的感觉。
季凌恍惚反复调节焦距的视线里,南序的眼睛里闪烁着刃光一样的光芒,刀锋直指向他。
塔台环绕的灯再绕了一圈回来,南序蹲下身,忽略身上冬季一般的肃杀锐气,他轻轻揉着手,皱眉的神情似乎可以攥住一个人的呼吸。
“要报复我吗?”他问。
季凌没犹豫地摇头。
因为很会吊人胃口,南序讲话时含笑,总叫人觉得仿佛有回旋的余地。
不上不下等待审判的煎熬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气息渐渐在空气的温度中平稳,深吸一口气,有雪水融化了清冷干净的气息,当初南序也带着一身水汽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原谅你了。”
季凌来不及抓住那一丝希望,南序把一只手顶住膝盖托住下巴,下一秒又说:“你想听我这么说对吗?”
塔台白到泛蓝的灯光信号在闪烁。
像警告,像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