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温令瓶底静置了羽毛散开一般的雪花晶体,在触及到室内升高的温度后,那些雪花又被惊扰,缓慢向上飘絮。
南序对着里头晶体的变化发了会儿呆。
窗子的敲击声极有节奏感,这次从外部过来。
转过头,谢倾穿过风雪,叩开了他的窗扉。
南序再次开窗。
“新学的。”谢倾在户外呆得太久,肩头落满了雪,在他将手伸过来时抖落了一些。
一支洁白的蔷薇递了过来。
不是纸做的,而是雪做的。
蔷薇花瓣繁复,每一片之间的弧度和层次要恰到好处,保持和谐,免得由于细微的误差而破坏整体的美感。
明明谢倾前一个小时还带着手套,估计因为操作复杂、带着手套不利于精细制作,就摘下了。
因此捏着它的手被冻得很红,青筋明显。
“和蔷薇杠上了?”南序问。
但要承认老套但好用,这是一件很漂亮的艺术品,所以南序准备伸手接过来。
谢倾微微一动,挪开点距离:“还没展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