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序开始不太相信,用谴责的眼神看谢倾。
结果无意间发现当年那个带头要他在过家家里当“宝宝”的小女孩,正在刷新执行署账号下他的单人照,同时在评论区熟练地复制粘帖着抽象文案:“宝宝你知道吗其实你失忆了你是我的妻子……”
南序:“……”
他对那些看着长大的小孩实在说不出重话,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南序认为抛开其他因素不提,至少物质生活上满足了一定条件,或许才可以拥有这样不太稳定的精神状态。
温斐没有掩饰原因,直白地说:“那是因为我曾经和你在那里当过社工,所以我特别关照了他们,而且在那里也可以偶尔遇见你。”
“这样。”南序听完答案,波澜不惊。
温斐明白了。
南序对他的感觉可以概括为:就算是假装的,但给予那些人的帮助真实存在,就是无法否认的现实。
第一大道上的宫殿、议会和第三大道的官僚机构遥遥相对,平衡得像是天平两端。
在几年前他就验证过,他不可能戒断南序,于是他开始寻求平衡,精确安排着与南序碰面的时机福利院、歌剧院等等。
次数少,不足以引人反感,但足够缓解他的渴意。
他有时觉得像在往空洞的沟壑里投掷砂石,而他是坐在深渊边的人,听着回声,幻想其中属于南序的一道回应。
“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还能和今天一样沟通。”温斐感知到南序即将离开,谦让退开一步,又实在贪恋那点冷意,像烫手的冰,越攥越紧,把这句话作为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