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拿来一条厚毛毯抖了抖,盖在南序身上,毯子长且柔软,从头到脚盖住了南序,再松松垮垮地垂到地面上。
南序把下巴搁在毛毯上,嗅到里头被壁炉烘烤过的暖意。
“每次一到你这里,我就犯困。”南序说。
明明之前在外头都挺清醒的,感觉阿诺德的沙发有魔力,沾上就想倒下。
“那你躺会儿。”阿诺德笑起来。
整个家里只有南序是静止的。
小狗精神充沛,轻轻蹭到南序身边狂摇尾巴,阿诺德在拿着刻刀在篆刻木雕。
谢倾挂好围巾、大衣,走到留声机旁放好黑胶碟片,挽起袖子,打开冰箱又走向厨房准备餐食。
虽然从诺伊斯搬出来了,但客厅的设计和诺伊斯的小屋相差无几,所以谢倾对这里熟悉又自如。
阿诺德边雕刻边观察谢倾边偷偷和南序讲小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浮躁,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立了那么多功也没见这么高调。别在胸前这么久没见他摘下来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得了表彰。”
谢倾的黑灰外套前银黑色金属棱角的线条交错,庄重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