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躲着你,是怕你被我吓到。”谢倾说。
肢体行动可以遮掩,眼睛却没办法说谎,他怕南序对上他眼里翻滚着歇斯底里的恐惧和尝试稳定又随时崩塌的崩溃。
南序可以听出来对方的声线在努力克制着平稳,偶尔倾泻出一点颤抖的起伏。
“真希望你自私点,或者我更大胆点。”
南序隐隐有点预感:“大胆了要做什么?”
谢倾描摹着南序的轮廓,昏暗的环境令他的身影戴上了点阴鸷气息:“把你藏起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让你不要在到危机四伏的环境里。”
南序不喜欢束缚,听完这话捏了下谢倾的耳朵。
当然,知道谢倾只是嘴上说说,所以只是轻轻扯了下,没有用力去揪。
谢倾沉着嘴角。
他早就知道南序的坚定,很多人也被这样的坚定吸引,但是当南序在躺在病床上宛若生死不知的模样,他痛恨起了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品质。
但不那样,就不是南序了。
他更憎恶的,是他站在玻璃窗外等待南序苏醒,除此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在南序醒来后死死压抑着的惶恐趁在不明亮的夜色爆发,谢倾偏过头,蹭过南序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