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盯着南序的动作, 及时拿过水杯轻轻凑到南序的唇边。
等水杯移走, 南序笑起来。这一连套实在有些过于自然,没有丝毫的停顿:“排练过?”
光线模糊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情绪尽量控制得很淡, 嗓音有点哑:“你睡着以后在心里一直排练, 不然没有心思做其他的。那个时候会希望自己怎么没有填报医生那个职业, 后来又转念一想,就算当了医生, 那种情况我应该手抖得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攥着南序的手腕, 看上去很重的钳制的握法,实际上非常轻地环住。
手背上留着针眼青紫色的小点,浅浅的一条青筋微微突出。
再不说点什么, 感觉男朋友就要跨越物种成为蘑菇了。南序“啊”了一声,想起来什么:“其实,你还真的发挥了作用。”
“什么?”谢倾没有明白南序的意思。
南序示意谢倾去看护士留下来的塑料封膜。
谢倾拿了起来:“我帮你清洗完拿给你。”
眼里有活,很值得表扬。南序提醒:“你要不要再看一看?”
不用南序再多说,谢倾也明白了,他仔细端详了会儿。
袋子里的手表是阿诺德送的,袖口是齐昀送的,至于那条沾了血的项链,谢倾问,隐隐警觉:“谁送你的吗?我没见过。”
果然人就是不能太闲,得找点事做。忙着提防情敌,瞬间就不阴湿了,甚至伸手把柔光灯打开方便辨认。
一条细细的银链子,堪堪挂着棱角不平的碎钻,和黑色的石屑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