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段凌已抽出腰间佩剑,铛一声斩在桌上。
他内劲惊人,只用上了三分力道,就在桌上斩出一道深深印痕。杯盏四碎,几个婢女惊叫着逃散开去。
唯有陆修文安然静坐,挥手叫众人退下了,道:“师弟怎么这样大的火气?来,喝碗汤去去火罢。”
边说边动手盛了一碗汤。
段凌看也不看一眼,举起剑来抵住他咽喉,冷声道:“若非为了修言,我早已取你性命了。”
“是,”陆修文从善如流,“我能活到现在,全因我有一个好弟弟。”
“你今日若不说出修言下落,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
陆修文嘴角一弯,在那刀锋侧映之下,竟还微笑起来,道:“师弟知道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何必拿剑来吓唬我?若真将我吓着了,更加记不起弟弟在哪里了。”
“你究竟有何条件,不如一次说个清楚。”
陆修文目光微动,却是叹息一声,说:“只怕你做不到。”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我必会为你办到。”
陆修文盯着他看了看,道:“我要你向我下跪,你也肯么?”
段凌二话不说,回剑入鞘,然后撩起蔽膝,当场就要跪下去。
陆修文反倒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来,带得桌上碗筷也落到地上,叫道:“慢着!我又不打算收你做徒弟,叫你跪我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