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便是一笑:“师弟若定要我负责,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实在舍不得你当寡妇。”
说话时的神态语气,同采花贼也没什么分别。
他一直躺在床上没动,身上被子掀开一些,露出大半个胸膛来,上头点点红痕,正是昨夜放纵的证据。
段凌看不下去,扭头冲出了房间,走得老远,还能听见陆修文的低笑声。
他今日起得晚,没见着陆修言,只好一个人在溪边练剑。平日再是心烦意乱,练一套剑法也就冷静下来了,但今日却怎么也静不下心,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全是陆修文在床上的样子。
其实他早该觉得不对劲了,修言岂会是那个样子?也只有陆修文这祸害,在床上才会如此……
段凌回想起他湿润的眼睛,身体又是一阵发热。
他定了定神,大骂自己鬼迷心窍,用冷水洗了把脸,再练剑时,将一套剑法使得泼风一般。若陆修文在他眼前,早已被他斩成十段八段了。
练完剑后,段凌心中那口郁气总算消散了一些。
他也是没有没办法,总不成叫陆修文淫贼,举剑杀了他吧?只是再同他见面,两人难免尴尬,段凌想来想去,唯一的法子就是立刻跟陆修言辞行。反正他继续留着,也不过是看陆修言一家和和美美,何必受此折磨?
段凌主意既定,便提剑走回屋内,不料等到中午,也不见陆修言回来,连陆修文都没出来吃饭。
段凌问了陆夫人,才知是陆修文病了。
“大哥一早就发起了热,身上烫得吓人,夫君进山采药去了。”
段凌怔了一下,这才想起陆修文上回只是睡个柴房,就病了好几日,何况是……那般折腾?也不知他是什么毛病,都已半死不活了,还想着那等下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