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微闻言拉他往甬道上走,“今夜留在温室好吗?上次你失约了,今日补齐吧。”
他很想去,但还是克制住了,“返京即入禁中和陛下共渡一夜,你我之间的传闻可就真的坐实了。况且你刚从长秋宫回来……身体会受不住的。”
看来他是真的误会了,她惊恐异常,“我没有和灵均怎么样,宫里是用了金霓,我到现在腿还软着呢。可是黄门令传话及时,恰好悬崖勒马……”
她一着急,把实话全说出来了,他越听越不是滋味,“还真是火候到了,差一点生米煮成熟饭。臣不过几日不在京中,陛下就不甘寂寞了,先前是谁说非臣不可的?如今全不算话了?”
她老脸一红,不屈地嗫嚅着:“谁让你把假翁主安顿在春生叶的,加之你事先不和我通气,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所以就报复我?和他们纠缠在一起?”
理论上的确是这样的,不过她不方便承认罢了,“人在吃醋的时候总会干些出格的事,幸好没有造成什么后果,我还是原来的我。”
他哂笑一声,“陛下在同人又搂又抱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我?”
她立刻反唇相讥,“你和假翁主卿卿我我的时候,不是也没想到我吗。”
于是互不相让,之前满怀的感动没有了,开始为谁的情节更恶劣互相指责,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丞相气恼,转身道:“臣回去了。”
扶微嗓音带了怂恿的味道,“好走不送。”
她居然又不挽留他,他气得厉害,大声道:“臣要接翁主出宫,请陛下放行。”
她哈哈笑了两声,“你想得倒美,让你们小别胜新婚吗?今夜更深露重,待得明日我再命黄门送她离宫。相父可以走了,我还要去找我的小皇后,他因我中途离开心如死灰,我要回去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