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一声脆响,凝霜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击,轰然断裂,残破剑身飞射开来,又在撞上墙壁后无力落下地去。
“任你武功盖世,也敌不过这把剑!”谢宜君双目赤红,纵跃之间割伤了满江雪的臂膀,恨声道,“你非要逼我到这一步!”
血水蔓延,很快染透了那里的衣料,一股难言的剧痛遍布开来,似火烧,又似雷电噼啪缠绕。满江雪眸色冰冷,并不在意这小小伤口,即便没了兵器,她也没打算就此放过谢宜君,仍要穷追不舍。
身后弟子们解决了两旁的流矢,纷纷冲到此处,孟?Z拔了一人的剑朝满江雪掷去,满江雪抬手接住,只一下,那把剑又被谢宜君拦腰斩断,根本半点用处也顶不住。
满江雪步伐一顿,颔首一看,不过眨眼的功夫,整条手臂已经鲜血淋漓,她用衣袖将那伤口一抹,发觉那地方竟在无声溃烂,变得血肉模糊。
“这剑是经由最毒的烈火千锤百炼而出,一旦被伤,若不及时处理,你浑身都会烂掉!”谢宜君胸口起伏,声音有些发颤,“凝霜都如此不堪一击,何况你赤手空拳!江雪,就此打住罢,我实在不想伤你!”
段宁啐道:“少来假惺惺了!你杀了人是不是也要说一句实在不想杀啊!”
“师叔!”孟?Z瞧着那伤口,失声道,“先包扎起来罢!”
满江雪看了看谢宜君,冷哼一声,不由分说便拔了一名弟子的佩剑,谢宜君观她这举动,嘴唇开合两下,满江雪已面不改色地将剑身置在臂间,当着众人的面把那溃烂的血肉狠狠刮了下来。
一点若隐若现的白骨映入了众人眼帘。
“你……”谢宜君神情惊愕,抖着嘴唇道,“你这又是何必!”
“我不杀你,”满江雪执着剑,一步一步靠近谢宜君,“我只要你主动认罪,给小秋和梦无归一个交代,你杀师姐多少还有个理由,可你杀了梦无归的父母,却只是顺手的事。你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到头来害的全是无辜之人,你不是在报仇,你是在恶意造下杀孽,你与沈门主半斤八两,你们做了同样的事!”
谢宜君说:“因为我不甘心!就算有南宫悯攻打如意门,那也不能算是我亲手报了仇!我们谢家就剩了我一个,若非我死里逃生活了下来,你以为那姓沈的老贼又会放过我吗?他灭了我们全家,我也不能叫他好过!”
“所以现在轮到你了,”满江雪说,“你侥幸活了下来,梦无归和小秋亦是如此,按你的话来说,她们今次要杀了你也无可厚非,我替师父清理门户同样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