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悯当然知道她去了金淮城,途中还没少派教徒给她和季晚疏使绊子,虽然没有成功将她二人拖住,但也总算为她自己争取了些许时间,几乎是和她们同时到了上元城。南宫悯说:“一晃又是多日不见了,你在上元城置了宅子没有?”
温朝雨说:“置了一套,”她扬了扬眉,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用你赠我的金子买的,很雅致,地方也清净。”
南宫悯说:“那不请我去参观参观?”
“现在?”温朝雨想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正好你身上有伤,倒是可以在我那儿养一养再走。那我叫他们改道进城?”
南宫悯应了声“好”,温朝雨便撩了车帘吩咐那教徒往城里赶去,其余人听了这话,都心照不宣地分散开来,隐匿动静跟随在后,没有随着马车前行,而是自去寻了客栈投宿。
如温朝雨所料,城里还乱着,四处都是安顿百姓的官差和云华弟子,温朝雨行到车前露了面,云华弟子泰半都认得她,便也没有拦路。马车顺着街市拐去了宅邸,看门的小厮迎了人,往内通传了一声,薛谈瘸着腿跑出来迎接,一见南宫悯便吓得口齿不清道:“教、教主?!这……您怎么突然来了上元城?快快请进!”
南宫悯立在车头看了看周围,由温朝雨搀扶着入了宅院,薛谈诚惶诚恐,跟在后头鹌鹑似的话也不敢说,直到南宫悯去了汤房沐浴更衣,薛谈才面如菜色道:“您怎么今个儿就回来了?教主又是怎么回事?您要把人带来好歹事先打个招呼么,我刚才差点被吓死了!”
温朝雨诧异道:“今天城里闹出那么大动静,你居然还不知道我回来了?你待在家里干嘛呢?”
“我守家啊,”薛谈挠了挠头,“不是您交代的么,大门不许出,二门不准迈,让我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管,我这几天除了在家里睡觉哪儿都没去。”
“明月楼和九仙堂都打到城门口了!”温朝雨无语问苍天,“我说怎么那么久都不见你来跟我汇合,感情是窝在家里睡大觉来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薛谈一脸无辜:“他们打他们的,我凑什么热闹?我这断胳膊断腿儿的去了也不顶用,万一不慎被人砍死了,您都来不及给我收尸,我这不也是听了您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