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季晚疏得了这话,立即搁了笔,靠去椅背看着温朝雨,“怎么不成?正好这会儿还没睡,你现在就穿上给我看看。”
温朝雨顿了顿,忽而捧腹大笑,指着季晚疏的脸道:“多大点事啊?你真该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表情,还说没吃醋,我都闻着酸了!”
季晚疏匀了她一个冷淡的眼神,并不接话,伏案继续看起了折子。温朝雨撩拨不成,也不觉得无趣,反而兴致勃勃地往季晚疏颈侧一凑,刻意吸了一口气说:“你好香。”
“别搅扰我,”季晚疏把她的头摁下去,“折子不看完不睡觉。”
“看你的呗,”温朝雨厚颜道,“用的都是一样的澡豆,怎么你就这么香?”
她的呼吸就游移在脖间的皮肤上,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那地方,有点冰凉凉。季晚疏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泛起了丝丝涟漪,她又将握住的笔搁回了墨盘边,正要扭头吻一吻温朝雨时,温朝雨却仿佛有心逗弄她似的,动作极快地坐直了,并且还在下一刻站起了身。
“薛谈!”温朝雨走到门边,隔着两扇木门大喊道。
没过多久,外头响起了一连串脚步声,薛谈在门外问道:“怎么了护法?”
温朝雨开了门,将手里的红裙递了出去:“明儿一早让人把这东西送到苍郡去。”
薛谈瞄了一眼那裙子,称奇道:“这不是教士的衣裳么,您还留着哪?”
“你管我留不留,”温朝雨说,“这么好的衣裳,总不能拿来当抹布,家里有几个钱啊经得起这么造?”
薛谈反应很快,知道这话是说给季晚疏听的,当下便顺势回道:“是了是了,教士的东西我们哪敢扔?您放心,我明天一定让人还给教士。”
温朝雨应了一声,等薛谈走后关了门,回身望着季晚疏说:“这样总行了?”
季晚疏未置可否,埋头看着书案,温朝雨见她一点表示也无,不由磨了磨牙道:“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啊,一件衣裳代表不了什么,要是满江雪和尹秋的衣裳落我这儿了,我也会洗干净了收起来,你吃这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