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真的不得好死了。
针孔摄像头传回来的画面尤为清晰,裴月窝在我最爱的丝绒沙发上,裴昭为她洗了一盒草莓。贴心地去了蒂,然后把最红的挑出来,一颗接一颗喂给裴月。
我有点不高兴,裴月甚至没有脱鞋。尖尖的靴子底踩在蓝色沙发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
这可是我为数不多和裴昭有美好回忆的地方。那时候我重感冒,整个人昏昏沉沉。裴昭搂着我,耐心地哄我吃药,也会唱不知名的摇篮曲看着我入睡。
大概是裴昭那样的人天生就喜欢小意温柔,他们已经足够强大需要有人依偎在肩膀。而不是一个处处压了他一头,会涂着鲜血一般口红的女人。
裴月说她不喜欢这个沙发。
裴昭大概是想到我可能一个星期后会杀个回马枪,所以犹豫了片刻。
「过段时间哥哥带你去挑家具。」
裴月甜甜地笑。
「哥哥真好。」
戚承明推门进来时我还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