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中国应该已经开学了吧?你不用上课吗?”燕棠问。
“前三周还在退换课阶段,没有考勤,之后又是国庆假期,所以我暂时不着急回去,可以专心在这里做康复训练。”
和宋璟不一样的是,宋郁现在仍然很爱笑,不过这笑多数时候是温和浅淡的。
如果聊到有趣的地方,他会笑得更开心一点儿,眉眼间生出一股动人的风流,比少年时候还要迷人。
“我后来才听说你签约的机构是我家的文化基金会。”他说。
当年宋郁提及家世的时候,说得都很模糊,燕棠只知道他家涉及文化产业。之后她跟他提起要去莫斯科接受培训,宋郁连细节都没多问就一股脑激烈反对,后来他直接被宋璟带走,三个人没多说几句话。
“嗯,很巧。”燕棠温声说,“你哥哥上次见到我,看上去也是很意外的样子。不过这个行业很小,碰上也是正常的。”
“不过我倒是没听哥哥提过你,你们这两年经常打交道?”
“不会。”她笑了,“我和你们签的是合作合同,严格来说你们是我的甲方,你哥又是管理层,没有碰面的机会。上次遇见他纯属是意外罢了。”
两人在餐桌上聊的都是工作近况,宋郁听说她想单独做项目有些惊讶。
“做翻译不好吗?你现在应该在业内有些名气了吧?等毕业了工作地点都很自由,报酬可观,基金会也会持续提供资源......”
燕棠点点头,又含蓄地说:“还是有局限性的。”
如果想要有更稳定的职业生涯,自然最好是进入基金会内部任职或者加入某家出版社,成熟的平台里现有资源更丰富。
不过她这两年没有白费,除了学习和做翻译之外,一直在读书和逛书店,积累越多,思变求进的方向也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