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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了,又下雨了。
裴苍玉靠在阁楼的房间,拿着望远镜朝对面看,他经过多次试验之后,发现这个房间,这个角度是最好的,能看到女孩儿房间的全部,尽管那里总是拉着窗帘。
裴苍玉望着望着就叹了口气,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的行为非常地变态,什么堂皇的理由也不能为他现在的行为开脱,他做这事就总是心情很复杂。
现在是下午四点,白石去参加社区教会的慈善活动,对面的镇长也是下午三点的时候一个人离开的,这意味着女孩儿应该在家。
如果是平时,也许不一会儿她就会打开窗户,呆呆地在窗边趴一会儿。
裴苍玉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她的身影,自己又有点饿,就去拿了吃的,再回来继续看,苟苟从地上跳上来,睡在他腿上。
裴苍玉一边嚼,一边翻一本小说,顺便偶尔抬头看一下。
他正看一行字,突然听见一声轻轻的脆裂响声,他赶紧抬头看,发现对面女孩儿的窗户裂开了,灰色窗帘从小窗口里荡出来,一下一下地打着墙。
来不及多想,裴苍玉扔下手里的饼干,从窗台上跳下来,吹了声口哨,叫上狗,三步并两步跃下楼梯,拎了根高尔夫球杆,直接出了门。
他来到对面的房子面前,却不知道该怎么进去,他在周围转了一下,最后咬咬牙,从院子侧面一道比较矮的墙处翻了过去。
他刚落地,就听见教堂的种敲响了,五点了。
尽管还是白天,但因为下雨天空暗沉沉,裴苍玉从土里踩到石阶路上,想了想,把头上的帽子抹了下来,走去正门,敲了敲门。
苟苟却没跟过来,他看起来情绪很不好,向来胆小的他这时候呲着牙闷哼,很不安的样子,在原点绕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