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突然笑了一下:“科斯蒂尼,我说的事你想过了吗?”
科斯蒂尼顿时起了一身冷汗。
他昨天失态之后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从未在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前发脾气,更不要说歇斯底里地盘问了。昨天他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医生很同情地看了一眼,说:“他让人不快对吧。”
医生的语气似乎在说,那是白石的一种天赋。
但对科斯蒂尼完全不是。他完全无法想象,怎么白石会知道。
科斯蒂尼问他:“你知道些什么?”
白石说:“飞机上陪我聊聊天吧。”
科斯蒂尼皱了下眉,白石这个人说话带着一种很有控制感的意味,和德高望重的老神父说话的风格有微妙的相似处,不知从何而来,也许是语调,也许是用词,说不上来。
于是飞机上他便坐在了白石的身边,事实上,他应该坐在对面。
同行的律师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开了脸。
白石摘下了他的口罩,没有摘眼罩,他喝了口酒,朝后仰了仰:“很久没能伸展腿了,病房太小了。”
科斯蒂尼没有说话,虽然不知道打针的剂量,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打过针还能自己动的人。
白石放下酒杯,手铐敲在玻璃杯上,发出一声脆响。
“讲讲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