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来的人很少, 那个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并未到来。人们的窃语像是毒蛇吐信,却没有人想要上前牵起他的手。
一袭黑衣的宋嘉阳茫然,直到银白色头发的老太太与其他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我来管他!”
外婆给宋嘉阳买了小蛋糕, 点亮了蛋糕上面的蜡烛。
“不怕,外婆会陪你的。”老人干枯的手抚摸着宋嘉阳的脑袋。
头几年,宋嘉阳还会在夜晚一遍一遍地喊妈妈, 但慢慢不喊了,因为他已经明白了死亡是什么。
他可以理解, 但并不能接受。
宋嘉阳的身体自小就比较弱,身形不如同龄人。
那些孩子得知他没有父母, 欺辱变本加厉。
外婆找上门了好几次, 但学校那边都是含糊过去。
于是宋嘉阳知道, 有些事情他无法反抗, 只能接受。
就像后来外婆的死亡一样。
这次, 宋嘉阳没有哭。
周围的亲戚看着宋嘉阳冷静的脸庞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