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子拦不住他,只能如实相告:“是……师父的腿伤又加重了……”
姜别寒遽然停下脚步。
“从前只是走路有点跛,现在……”小弟子吞咽一口,艰涩地说:“连走路都不行了。”
姜别寒愣了愣,脸色变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师兄你把那个蹙金鼎带回来的第二日。”小弟子声音愈发低落:“你那会要去琅环秘境,师父不想让你分心,所以一直让我们隐瞒着不告诉你……”
这一字一句,仿佛都是一股洪流,最后聚为一片怒涛,席卷了愣在原地的姜别寒。
“……不过师兄你放心,师父说他没有大问题的,这么多年都熬下来了,不用在乎这一时半会腿伤恶化,我们还软磨硬泡请来了神医……唉,师兄你别过去!”
姜别寒脚步不停,旁人拦之不及,被他直接冲破洞府外的剑气禁制。
师父怀里抱着剑,一腿曲起,一腿平伸于地面,腿上经脉碎裂,深可见骨。他似是在闭目养神,对洞府外那片乱哄哄充耳不闻,唯有怀里的剑嗡鸣不止,像一条忠心耿耿的看门犬,庇佑着重伤的主人。
“师父,”姜别寒跪在他面前,凄声道:“徒儿来晚了。”
男人反应全无,像夕阳下的古战场上,枕着鸣金之声、抱着猎猎旌旗睡去的残将。
“蹙金鼎不是炼丹的万金之物吗?怎么反倒加剧了师叔的腿伤?”
匆匆赶来的绫烟烟拉过一个弟子询问,可那弟子也是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