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现在也还活着。”
灰雁笑了一声:“其实我不近视。”
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推推眼镜,目光又变得悠远:“我从实验中活下来了,实验……成百上千次吧?”
小的,大的,加起来就很多了。
还有不少打进来稳固他疼得几乎要崩溃的身体的药剂。
他习惯了疼痛,所以当时才会在苏格兰打他之后,有那样的表现。
既然一直都会疼,不如从疼痛中找点愉悦的感觉。
……只是他和贝尔摩德不一样。
那个实验体大前辈青春永驻了,他没有,他还在慢慢地成长。
虽然过了20岁后,他成长得更为缓慢一些,但时至今日,他的内里已经腐烂了。
“我活不过30岁了。”
今年27岁的灰雁自嘲地说:“也许就是因为这样,那位先生才觉得无所谓,都养我24年了,还差这3年?”
波本明白了:“他有自信,在这三年里面组织绝对不会倒。”
灰雁翻了个白眼:“他都要活得长长久久了,又怎么会觉得这三年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