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催促着郑源学习的动力都是郑阔山的资金支持,郑源喜欢钱,更喜欢自己有钱,有钱他可以买很多东西给李华,他想把他那个老旧的家重新装了,也想带他去迪士尼,去北极,什么都想跟他一起。
只要有动力。这是郑阔山的评价,至于为什么有动力,他不在乎了,在乎也没用,他活不了太长时间了,与其最后的相处还给自己的孙子添堵,让他随时有可能撂挑子不干,不如大发慈悲地放纵,反正等郑源长大的这十年,他估计早就归西了。至于为什么不考虑大儿子和二儿子以及他们的后辈,一个是大的都不着调,还没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心性纯正,另一个就是愧疚。
他们把对三儿子的愧疚,全部弥补在了郑源身上。何况郑源背后有郑玉安,郑玉安会帮助他,但郑玉安自己是不可能接这烂摊子的。无论哪个角度,郑源都是最适合的。
但他有一点不好,就是太年轻,不够稳重,年轻气盛的同时脾气也暴,完全没有喜怒不形于色的心思与城府,开心和暴躁两极反转的很快,就显得性格乖张、情绪古怪,阴晴不定。
郑阔山一干人等听着楼上噼里啪啦的叮咣响,桌椅板凳估计都得被踹的是坑。他喝了口茶,听管家从楼上下来汇报:“少爷反锁了门,谁都不让进。”
“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郑玉安皱眉,这么长时间了,没听说谁惹到他了。
“晚饭都没吃,一直看手机,然后就上楼开始砸东西了。”老夫人摇头叹息,“你没来之前喊了两个人上去,让他揍的鼻青脸肿的下来了,鼻血顺着楼梯落了一路。”
郑玉安了然。郑阔山看着他,视线很锋利,郑玉安和他对视一眼,低下了头喝茶。
“砸成这样,晚上还能睡么?”老夫人依然担心。
突然,声音没了,楼上安静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郑玉安理了下衣服,刚准备上去,就见郑源下来了。
他的手捶在了墙上,现在往下滴着血,脸色阴沉的非常难看,让管家都下意识退后一步。他的个子已经到了唬人的地步,再过几年长大,郑玉安都不会轻易和他近身肉搏了。
“我没事。”郑源接过温热的毛巾擦了血,随手扔到管家怀里,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一屋子人,视线停到郑玉安身上,笑了:“怎么把你也叫来了,这么兴师动众,没必要。”
“屋里还能看么。”郑玉安不满地看着他,“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