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尊雕像被放置在角落里,硬是没发出一点声响。
不知道他在还好,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让李华毛骨悚然,想到他之前就是这么闯入自己的卧室,鬼魅般地盯了自己一个星期。李华觉得自己像什么疯狂科学家研究的怪物,身下的床是病床,他只能被迫地接受隔离、监视、解剖。
“我说你放开我,你听不懂吗?听不到吗?郑源!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华的声音有些虚张声势。
郑源是个疯子,他一早就该知道,却总是相信他正常的时候,现在的他对危险有了感知,因而警惕,也显得心虚和可爱。他原本的底气消失殆尽,在他不确定郑源的想法,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李华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自不量力和他的可怕,以及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这愈加坚定了他要和他分手的想法。
已经不单纯是家庭原因了,是郑源这个人太恐怖了。
李华心里有些畏惧,但面上不显。他不愿让自己表现出弱小的一面,他要和郑源抗衡。
但郑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起身。
门开的瞬间,有自然光透进来,现在外面的确是白天。
李华急切地问他去哪儿?他不能走,他得给自己松绑,他不让郑源走,歇斯底里地喊他,但眼的余光看到郑源的脚步只停了一下,随后轻缓地关上了门。
又剩李华自己了。
李华知道这是他给自己的报复,深吸一口气,将下唇咬破,咬舌尖,咬的尝出血腥味,来保持冷静和理智,沉默地对抗这变相的虐待和凌辱。
“为什么养鳄龟。”郑玉安曾经问郑源:“养只小狗、小猫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