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断雨又道:“说回这铃鼓。当初鼍围和巫女结缘就是因着这面鼓,所以那鼍围听对方做了这个决定,就想帮人一把。毕竟是上古神兽里边能从观音手底下捡回条命的,哪能没两把刷子?
“女巫不是要把自己的灵魂献祭给神影吗,这灵魂一献,连着肉身也就给那只神影霸占了,意味着这姑娘从此在世上就消失了。鼍围为了给她留一线生机,就把她灵魂的一部分留在了那面鼓里。并和巫女立下约定:当铃鼓在漳渊再度响起之时,就是他们互相唤醒彼此之日。届时巫女不论在天涯海角,因为本灵的召唤,一定会奔往漳渊赴约,完成和鼍围的最后一次重逢。”
谢九楼听着,心念一动,忽问:“意思是巫女至今还在世上?”
白断雨点头:“是,也不全是。还活在世上的是她的肉身,里头霸占她身体的神影。而她的灵魂,只有残片,存留在那只铃鼓里。”
“如果找到巫女,那提灯身上的诅咒……”
“应该有法子能解。”白断雨舒了口气,活动活动筋骨,嘱咐道,“事不宜迟,你准备准备,动身前往红州城。我也不知道这面鼓怎么辗转到他们手上的,想是费了人不少力气,且我听说那位少城主相当难缠轴,比你无镛城的钢板还轴。此行道阻且远。得去探一探路,再看看这铃鼓是直取还是智取。”
谢九楼:“智取?”
“这直取嘛,就是那小子肯给,我们就拿回来。”白断雨咧嘴,“他要是不给,咱们就智取,俗称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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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楼告别白楚二人,后者各自回了各自营帐,他还是帘子一打,回到提灯身边坐下。
天已黑了,侍从把外头火架点燃,帐子里昏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