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石子虽硬,提灯摔打惯的,却没有大碍,正撑着地面要起来,谢九楼听着动静转身,原还冷硬的脸,一见提灯摔在地上,眉睫一跳,脚先迈了出去。
提灯见状,立马一屁股坐回去。
想了想,又捂住后头:“……啊。”
谢九楼:……
这一声叫得死板拙劣,谢九楼懒得拆穿他,只蹲在提灯面前往他后背检查:“摔哪儿了?”
提灯摸摸左边。
谢九楼摸过去:“这儿?”
提灯又摸右边。
谢九楼也跟着挪:“这儿?”
提灯还想换地方,谢九楼蹭的站起来走了。
提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跟过去。
亦步亦趋就到了营帐里头,谢九楼看似手头忙活得紧,一刻也闲不下来,其实什么也没干,就是不搭理提灯。
转眼入夜,后者始终跟个尾巴似的,谢九楼走到哪跟到哪。见前边的人始终不肯回头看自个儿一眼,提灯干脆抢先一步踱到谢九楼跟前:“九爷。”
谢九楼正把才从东边架子拿到西边的披风再拿回东边去,提灯这么一挡,他行云流水地收手转过去,当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