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月光打在她裸露的上臂,连带剜肉的刀片也被照得更锋利三分。
有人执灯自庙中唯一一座观音雕像后走出来,步履缓慢。
那人走到她跟前,拿走无渡掌中纱布,低头替她包扎伤口:“受伤了?谁下的手?”
无渡别开脸,长长吐着气,缓过来后方道:“白泽兽。”
那人指尖一顿:“无相出现了?”
“没有。”无渡目光投射到神庙一堆被她砸坏的雕塑残骸上,“不过快了。”
伤口被包好,那人在微弱的烛光中抬头,露出一张和第七歌一样的脸。
无渡斜眼睨着她,不知不觉又走了神。
第七歌却略显慌乱,躲开目光,顺手刨了刨颈侧的头发。
“这是什么?”无渡眼尖,一把拽开她手腕,撩起她颈侧长发,发现一块坏死发黑的皮肤,“又坏了?还有你的头发……也开始枯了。怎么不告诉我?”
第七歌低着头:“天热了……但还能撑一阵子。”
无渡拿了禅杖便往庙外走。
第七歌赶忙起身拉住她:“真的不用”
“滚开!”无渡将手一甩,急急走出去,没多远又回到第七歌跟前,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望向自己,“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浑身上下,除了这张脸,没有一个地方跟她沾边。懦弱无能……我怎么就做出你这么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