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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空遥带着老头子的银针赶到时,殿外大雨将歇。
他见屋门已闭,便止了步子,只踱步到谢九楼身边一同候着。
“夜还长。”东屹行宫建在山腰,无论昼夜皆云雾缭绕,时雨蒙蒙,楚空遥凭栏俯瞰,“封珠只是第一步,待他醒了,扎针才如受刑一般。”
谢九楼沉默不语。
破晓时分,行宫侍女从殿中端出一盆黑水。
是残血过稠,生生把水积成了黑色。
白断雨用锦帕擦着手,从殿中出来:“楚二来了没?”
栏边二人闻声转头,谢九楼急急上去:“可醒了?”
“醒了。”白断雨瞥他一眼,“就醒这一时半刻,有话就快点进去说。老子洗个手就得扎针。”
白泽一听就往里头钻,被白断雨抬脚拦住:“哪你都钻!一身脏成这样,生怕你那小主子死得不够快!”
白泽怏怏叫了两声,缩到角落里团着去了。
白断雨又冲楚空遥吩咐:“找两个人来。”
“找两个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