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渡侧目,只见那边伏击的第七歌扔掉手里的尸体,走到她身边:“要哪一个?”
她扯下头巾擦完刀,抄起禅杖,冲自己脚边那具扬扬下巴:“那个脑子都没了,不要;你刀法太糙,口子杀得太大,不要。就要我这副,到时候好处理。”
第七歌点了点头,掐住尸体脖子,单手拎起拾走。
无渡随后走了两步,又退回来,睨着那具脑袋爆开的尸体道:“我长兄的名字……叫江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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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浮动,谢九楼低头看向自己手中明亮的宫灯,明白了自己一切的猜测都被验证。
观音泪遇观音血,遇阴则燃,遇明则灭,任主掌控。
若这滴观音泪当真是无相当年因悔恨自己的那颗泥点子的恩怨所流,那泪主便是泥点子与观音,能掌控这株灯火的,也只有泥点子与观音。
可如今灯在他手里,他念燃则燃,念灭则灭,他该是谁?提灯之血与观音泪相融,提灯又该是谁?
谢九楼恍惚着,白日尚且信口驳神,如今传说的答案在他眼前已昭然若揭。
他竟亦是话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