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白断雨拉到嘴边:“金袈魔尼身上,不出意外,有第二滴观音血。她既也要杀第达尔,想办法叫她拿出来,当不是难事。”
白断雨眯了眯眼:“你这是把后事交代好了啊……等等,过来点。”
谢九楼一愣:“怎么了?”
白断雨快把脸凑到栏杆里头,视线在谢九楼脸上逡巡:“你中伥毒了?”
“伥毒?”谢九楼极快否认道,“没有。”
“没有?”白断雨把脸沉下去,拉过他的手把了脉,再一翻,觑见他指尖发黑处,厉声低问,“那这是哪来的?!”
谢九楼顺着看过去,几日前不过指甲盖大小的黑斑已覆盖了整个指腹,皮肤下的筋脉呈网状凸起,眼下完全硬化,呈青紫颜色,正往下一个指节蔓延。
他有一刹那难以回神。
七日前那晚,他从墓地被押解出来,见着地上小蛇消失,以为是前来的漠堑大军把那一块土地收拾了个干净,如今想想,人家哪有这等闲工夫。
该是那群小蛇在伥鬼墓地待得太久,早不知吃了多少尸虫,已经完全异化成活死物,变作伥蛇罢了。
谢九楼怔忡着,想起自己以前就问过老头子,说这伥毒是否有药能有解。
那时老头子哼了一声:“要是有药,老子把那堆伥鬼挨个挨个解了再烧死不就得了,费那么大气力封在底下做什么?”
他指尖微蜷,用另一只手悄悄捂住提灯耳朵,望着笼子外的白断雨道:“还有多久?”
“什么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