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接过去,还是把灯抱在怀里。
“提灯,”谢九楼叫他,“你该下车了。”
提灯不应。
“要听话。”谢九楼把他脑袋抬起来,面向自己,“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叫阿嬷给你蒸你最喜欢的酥酪,让老头子看看你的伤,换了药再睡一觉。一觉醒来,我就回家了。”
提灯摇头,只把灯团在怀里:“衣裳凉了,你没回来。”
“这次不一样,”谢九楼示意宴光把笼子打开,摸着提灯发顶说,“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我不。”
“楚二!”谢九楼声线绷直,冷冷道,“带他回家。”
提灯蜷在笼子角,发着倔瞪他。
谢九楼不为所动:“听话,下车。”
提灯随楚空遥下了车。
他回到家,乖乖让白断雨看了伤,吃了阿嬷做的酥酪,换了衣裳,躺上床,在掌灯时分,所有人离开之后的深夜,拿着灯笼爬上屋顶,赤脚跑去了天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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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栏玉砌,天子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