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楼便笑,把着提灯后颈脖子往外拉,倒要看看这人脸皮有多厚:“你跑这两次,都怪风了?都不是你自己要跑的?”
提灯点头,一眼不眨正经保证:“几时再吹跑了,我就找阵朝你吹的风,再飘回来。”
“……”
谢九楼无奈注视着他。
后头手一放,提灯又赶紧往谢九楼身上钻。
他嘴上跟谢九楼耍贫,心里提防着,等谢九楼问他和笙鬘的事,脑子里已过了八百个搪塞的借口。
岂知等了这般久,谢九楼只字不提,反倒是搂着他的那双手,在他后脊骨上一节一节地摸着。
他仰头望过去。
谢九楼的眼睛在镜子似的湖光里更幽深了些:“我摸摸这纸片子,又背着我在哪受了伤,或是被谁划了口子,带在身上漏风可怎么办。”
提灯抿唇:“你把我贴身放着,放个风也进不来的地儿,划了口子也不怕。”
谢九楼说:“那岂不是得含在嘴里。”
“含在嘴里,我看不到你。”提灯说,“你把我放进灯笼里。”
“灯笼也不好,”谢九楼摸完脊骨,发觉提灯身上没伤,又把人搂紧些,一手拂开提灯额前碎发,“白天便用不上。”
“白天也用得上。”提灯说,“白天我就追你的影子,晚上陪你等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