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再转过去看,第七歌竟是气得说不出话,几乎要站起来跺脚大骂:“蠢货!蠢货!”
“你学什么不好?你学偷!”第七歌把烧饼狠狠扔在地上,“你是什么?是贼吗?你瞧瞧你的样子,像个老鼠,像个臭虫!”
姬差愣了愣,随即恼羞成怒:“我偷?偷怎么啦?你不也吃了这么多天!光你偷得,我就偷不得!”
她分明从一开始就见过第七歌操控傀儡在各处偷盗,凭什么换了她来做就成了蠢货行径。
“我是什么!”第七歌面目狰狞,指着她的鼻子骂,“我偷,你也偷!我杀人,你杀人吗?!我成天阴沟里蹿,你也跟着蹿!我是下流胚子短命鬼,你也是吗!”
姬差不再说话,瞪着第七歌,瞪到眼睛充血,一转身背过去,抹起泪来。
第七歌站了很久,脑子里消了气,又走过去拿脚碰碰她:“哭哭哭,说你两句就哭,狗见了都嫌烦。”
“狗见了你才烦。”姬差反啐她一句,“凭你两句话我就哭?我是想吃藤萝饼罢了。”
“藤萝饼?”
“南理洲的藤萝饼,你这种乡巴佬没吃过。”
姬差说完,过了会儿,听见头顶叮叮哐哐的声音。
第七歌把一个金环递到她眼前:“赶明儿把这个拿去当了,换两个藤萝饼。”
姬差借着火堆的光细看,忽道:“你……”
这是他们在城里恰逢无相观音寿诞,沿街看戏班子游行时,莲座上的观音手上戴的紫金臂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