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楚空遥低头,再抬眼又是一笑,迈步下了梯子,“回来一起喝酒。”
谢九楼道:“早去早回。”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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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大半个时辰,谢九楼便把镜子取了回来。
镜子不大,但包得极为严实,光盒子都套了几个,又是土色,费了谢九楼好些力气才寻到。
正要回客栈的路上,谢九楼远远就见大街一处围了一群人,提灯那位长姐笙鬘,正抱着胳膊,站在人群中看好戏似的一动不动,因人长得高,谢九楼一眼便觑到了。
他正要过去叫人,无意间往人群最里头一瞥,心中警铃大作。
提灯正蹲在糖人铺子前一本正经跟做糖人的吵架,对方已气得吹胡子瞪眼,赤急白脸地赶人,提灯还看不懂眼色的模样,蹲在摊子前不肯走。
谢九楼一急,赶紧挤进去,才迈着步子走到摊子前头,就听提灯微微倾身,凑过去冲那老板说:“……破摊子。”
一听就还没醒酒。
周边的人哄然笑开,做糖人的长长“嘿”了一声,瞪着眼,就要撸袖子:“你骂谁呢?!”一抬眼,见着谢九楼欲言又止地走过来,估摸到他与提灯是认识的,更来劲了,指着提灯吆喝:“哪来的酒疯子!一分钱东西不买,光来砸人生意!”
话音刚落,又听提灯说:
“破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