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见他如此,又望见了楚空遥,自觉无趣,驮着囡囡窝到另一处休息。
“以前在故苑西园,你也是如此。”他听着动静时,楚空遥已坐在了他身边,“不管是大哥带着零嘴来逗你,亦或者你自娱自乐,只要我不在,你便能十分尽兴。”
火光跃动在楚空遥浅淡的眸子里,那双眸子一日十二个时辰,只要睁开便总带着笑意,笑的人面具戴得太久,已不知如何流露别的情绪了。
“只要我出现在你眼前,你便像现在这样,遭霜打了似的,叫我觉得自己很败兴。”
鹤顶红张了张嘴:“你那时……笑得太不真心,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楚空遥的视线从火堆转到鹤顶红脸上,“小鸟,可我这一生,喜欢的总也得不到。”
鹤顶红眸光闪动,但不敢去看楚空遥的眼睛。
他一动不动凝视着火苗,心中触动许久,正欲一鼓作气告诉楚空遥“不是”,却被楚空遥抢了话头。
“大哥是极好的人,小鸟。”楚空遥说,“你我之渊源,从不在我救下你那个傍晚的错过。”
鹤顶红愣了愣。
“你倾慕他,以误会他救下你为起,往后数月旦暮而处,却实实在在,并非谁偷天换日而来。一时错认是偶然,你与他的感情,到底并非错付。你喜欢的,从来不是那日清晨在窗下救了你的人,而是温和敦厚、待人赤忱的太子楚贤。”楚空遥把手中折扇打开又关上,睫毛遮住了眼中情绪,“正如我,不管记不记得自己曾救过你,终究因往日朝夕,情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