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统之名,听我命令,”没时间再浪费了,她讨厌用自己的身份地位摆架子,但事急从权,她一勒缰绳,掉转马头去惊阵,一连串叫骂从她的嘴里吐出,然后她再次变换方向,朝着小路跑去,希望毁灭神统能跟上。
好消息是毁灭神统的确中计,一人朝她追击而来,坏消息是,她的马似乎没有毁灭神统的快,并且毁灭神统比自己会骑马得多,甚至还能在马上向她射箭,也可能这是她的能力之一,不重要,乌尔丽卡拉紧缰绳让马躲开箭矢,最好别被她射中,毁灭神统好像知道她并不熟悉马上战斗,很快与她拉近距离换弓为刀,直冲她而来,乌尔丽卡压低身体防止坠马,误打误撞躲开了那一下,她毫无章法地挥舞尼拉特之音的弯刀,管他的,能撞上一下就是赚。
毁灭神统太想取她项上人头,以至于没顾及自己,乌尔丽卡毫无章法的一刀削断她的缰绳,让她短暂间失去了平衡,乌尔丽卡乘胜追击,朝着她扎一刀,听声音大概是中了的,只是不知道刺中的是马还是人,哪种都是她赚,然后,毁灭神统手中的马刀脱出,好消息是没插在她身上,坏消息是插在了她的马身上,乌尔丽卡跟着马一起摔倒,整个人压在她的右腿上,乌尔丽卡努力爬起身来,脚腕很痛,那里大概伤第三次了,右腿也痛,大概是断了,嘴里有腥甜的味道,乌尔丽卡祈祷自己只是磕破了嘴唇。
毁灭神统没比她好多少,俩人都是强撑着对决,召雷,召冰,乌尔丽卡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打断对方的进攻节奏,对方则努力让她患上有史以来的所有疫病,俩人完全就是互相耗着,直到毁灭神统体力不支,先行倒下,不知道说了什么遗言,乌尔丽卡才终于能宣布自己是最终的胜利者,游戏结束,她又赢了一次。
事实证明,她高兴的太早了,仅仅只来得及确定毁灭神统死透,她就又吐了第二口血,“不是磕破嘴唇,太棒了,”她甚至已经没力气想之后怎么办了,她努力拖着伤腿走到某个背风的坡那里坐下,身体里在钝痛,伤腿痛得她想尖叫,但她没力气了。
乌尔丽卡觉得自己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或者昏迷了,梦里一直有个人在唱歌,歌词很熟悉,但她想不起下一句词,她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给她的伤腿打上夹板,然后像抱一具死尸一样把她抱起来,她的脸颊蹭到了那人的衣服,粗糙而坚硬,她想她知道是谁了。
“老师,”她用气声叫他,努力保持清醒,她想问他们赢了没有,想问他怎么来了,但最后她只是没头没脑地问他,“你在哼歌吗?”
他可能回答了,也可能没有,乌尔丽卡的脑子已经不足以处理那么复杂的信息,屠农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隔段时间叫一声她的名字,让她保持清醒,她在清醒的痛苦与甜蜜的昏迷间挣扎,最后终于不敌,坠入了深沉的睡眠中,在她的梦境中,那声音一直不知疲倦地唱着歌。
梦境与少女
乌尔丽卡在梦境与梦境中沉浮,梦境中的景色变化万千,但歌声一直未停,她似乎只是在跟着歌声走,最后终于找到了歌声的源头,是个跟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但身上穿着轻薄的袍子,黑发扎成两个辫子,发间点缀着珠宝,身上背着两把青铜佩刀,女孩正安闲地坐着哼歌,一开始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你好,”那个女孩注意到她的到来后就停止哼歌,向她问好,“你迷路了吗?”
乌尔丽卡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想自己大概是迷路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所以她就这么回答了,“你迷路了,”女孩咧开嘴对她笑,“但没关系,在这里坐坐吧。”
鬼使神差地,乌尔丽卡在女孩身边坐下,“这里很孤单,”女孩对她说,“我很期待能见到你。”
“这里是哪里,”乌尔丽卡又问了她一遍,这次女孩不说话了,只是用她又圆又大的眼睛盯着她,一直到乌尔丽卡后背发凉,这种感觉让她想起来打听屠农面具下的样子后屠农的反应,还好一会后女孩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