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捂住胸口,吐出黑血。
“长姐才是何必……”楚元臻笑了笑,嗓音嘶哑,“朕本就活不长,长姐何必还咒朕驾崩呢?”
都已经和楚唯青撕破脸了,楚元臻还这么温润如风,不疾不徐。
也难怪朝臣都夸他有乃父之风,这副任何时刻都言笑晏晏,绝不与人起冲突的模样,是真能唬人。
楚唯青眉头深深蹙起来,把手帕递过去:“本宫非是咒陛下,而是真心为陛下考虑。”
楚元臻勉强接过手帕,颤抖着擦了擦唇瓣血迹,又重新躺回床榻。
他显然虚弱至极,半阖着眼皮,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到底是自小看着长大的弟弟,楚唯青也有几分不忍,道:“放手罢,如今还能回头,都是自家兄弟,都是楚氏的江山,若陛下真的闹起来,生出荒谬战乱,惹来民不聊生,岂不是给后世徒留笑话?”
楚唯青看的清明。
若楚元臻是个表面温和的疯子,那楚宥敛就是个表面冷静的疯子。
他们兄弟俩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特别会演戏,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仿佛全是发自肺腑的真心实意。
以至于如今的朝堂上,除了少数几个知晓内情的官员,大都以为圣上真心信任看重楚宥敛,楚宥敛也真心誓死捍卫圣上。
“回不了头了……”
楚元臻垂着眼皮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