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皎点了点头。
她方才没急着离开,也是站在门口时,发现此地台阶甚多甚高,而她腰膝酸软,体力不支,根本不可能独自走下这么多台阶。
芭蕉和青绿行礼后离开了。
颜玉皎坐在软榻上锤了锤腿,安静地等着,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不由着急是不是出了变故。
尤其禁娇阁高绝空静,四面环林还环水,气氛简直安静到死寂,待在这里的人也容易胡思乱想。
颜玉皎脑子里逐渐乱糟糟的,总归还是伤心和生气。
她隐隐后悔当初没有听梅夫人的话非要和楚宥敛成婚,乞巧宴后也非要去找楚宥敛问个明白。
如今倒好,她恐怕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因欢爱而虚竭的王妃了。
人心易改,昔日的楚家哥哥早已面目全非,偏执阴桀,是她一直沉湎于过去,没能及时察觉到异常。
颜玉皎摇了摇头,起身去门口驻足等待,缓解焦躁。
无聊时,她抬眸望着门牌匾,一字一句地读道:“禁、娇、阁。”
话音落下,颜玉皎愣在原地。
太阳渐渐西垂,闷热的暑气却丝毫未消,还隐隐蒸腾。
颜玉皎却觉得一股刺骨冰寒直入头颅,冷得浑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