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她重复道:“我不知道。”
世事难料,人心易改。
被禁足的日子里,颜玉皎想起婚后的许多时光,只觉得自己像一只可怜的兔子,被楚宥敛这只狐狸一步步引诱,心甘情愿地走入陷阱。
冰天雪地时,弱小的她把自己珍贵的毛皮赠给根本不缺毛皮的狐狸,却还心疼狐狸,觉得狐狸太爱自己,而自己不爱狐狸,对狐狸很不公平。
却不知狐狸一直怀疑她这只兔子对狐狸如此有爱,是心怀不轨。
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就是用来形容她这等傻人的。
“我不知我能否原谅你。”
颜玉皎低叹一声:“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说,眼下……你登基的事最重要,正如你所说的……”
她一只手悄然复住肚子,眸中有藏不住的怜惜:“我暂时还不想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楚宥敛怔了怔。
灯火辉煌,颜玉皎清瘦的下巴微微抬起,露出一张含露芙蓉面。
“所以夫君,请你一定成功。”
直到多年后,楚宥敛如愿登基,下朝归来,看到颜玉皎头戴凤冠,牵着孩子的手朝他走来时,还是会想起这个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