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没有动作,眼睛死死盯着沈玉衡看。
他努力复原的这座清濯殿,对沈玉衡来说似乎都不重要,他们之间充满回忆的这个地方,依旧比不上那些试图用亲情拴住他的男人。
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撕裂的伤口了,如果有,也只会让沈玉衡无可奈何。
萧烬抓着他的手,颤抖了很久无论如何也松不开,双眼空洞无神:“要是生下朕的是你就好了……”
他宁可沈玉衡和自己流着一样的血,这样至少他们还有血缘的纽带,即便沈玉衡远离自己,依然有一根绳会牢牢牵扯着他们。
沈玉衡从刚刚强硬到现在,心底却突然在此刻升起一股退缩的情绪。
萧烬的感情都太过偏执,讨要的是爱,却动辄玉石俱焚,仿佛除了他想要的那个结局,一切其他的选择都通往死路。
明明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也要把直的硬的掰碎了掐成粉,一定要将两人折成从前的样子。
萧烬认准的东西,即便是死的,也要永远留在身边,捏在手里,不允许任何人碰到。
他根深蒂固的扭曲,只有沈玉衡见过,却毫无办法。
他能做的,唯有在这份沉重到令人无法承受的扭曲里,寻找一个小小的立足点,好让他们两人同时呼吸。